ID508522312

霆峰狗,无墙头,西皮洁癖超严重。

我们一样可惜-上

飛魚郵票:

Liz之前說的點梗啊~







陵越仰著头看那扇窗亮了,嘴角衔著了一点笑意,他的眼睛也同那扇窗一样,夜色中,是亮的。有人按下了开关。他站立了一会,不知想起什么,搖着头笑了笑,这才转过身,慢慢地往回走。夜还不很深,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,偶有交谈与车声,陵越只觉心底静静的,可又不是一片死寂⋯⋯他与路过的一对情侣不经意地对上视线,很快错开,那一刻他心头浮现一个想法,他想,此刻別人看他,他该是一个单身的人?寂寥的走在街上,脸上没有表情,就是他日常蹙著点眉头的习惯,就像对着那对情侣不耐烦⋯⋯他想着笑起来,他这算是以己度人了,或许那对情侣对他,也什么都没想。他会这样想,只不过是,基於他心中有个人,他看似孤独,其实全然不孤独,这条长长的路,是两人行。他的心和他的眼睛一样的亮,有人按下了开关。他就想让別人也知道这件事——虚荣心使然。




他拐了个弯,听见后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,他往旁挪了一步,回头看了眼⋯⋯那个奔跑的人擦过他的肩,停也不停,继续往前跑。他愣了半秒,不及多想,立刻也迈开脚步,追了上去,“屠苏——”他喊出来。


百里屠苏奔跑中回头看他,皱著眉,似乎想说什么,但说不上来,一边还在继续跑。陵越安抚他,不急于听他解释,只说:“你看路——不、”话被硬生生切断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百里屠苏脚绊了一下,没个缓冲,啪嗒一声跌在地上了。陵越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,匆匆跑过去,百里屠苏爬坐起来,看了看自己的手肘,陵越也蹲下,抓着百里屠苏的手腕,四处翻看,“怎么样?摔到哪里了?”几处擦伤,流着一点血,陵越紧皱著眉,百里屠苏看着他,说:“陵越学长⋯⋯”


“你怎么回事?”他扶著百里屠苏站起来,“脚还好吗?”


“脚还好,”他顿了下,拉开一张东西到陵越面前,“但这个不好了。”


要让百里屠苏说不好了⋯⋯陵越做好世界末日的心理建设,定睛一瞧,百里屠苏拿的是一张试卷纸,卷子上写了百里屠苏的名字,“这是⋯⋯?”


“这是期末考卷。我写完⋯⋯不小心把他带回来了。”


“写完⋯⋯不小心带⋯⋯”陵越反应过来,不由提高音量,“等于你没把卷子交给老师?”


百里屠苏点了点头,“我想,现在去找老师,问看看⋯⋯不知道老师还收不收。通常不行的吧。”


陵越怔怔地抬起手,按著胸口,缓缓道:“等一下,你——就是等我一下⋯⋯”百里屠苏望着他,有些忧心的,他将手放下,静了一静,才问:“屠苏,你是不是⋯⋯卷子一写完,就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一收,连卷子也一起收进包里了,也没发现。”


百里屠苏睁大眼睛,“对!是这样。”


陵越又静了一会,“⋯⋯所以,你是赶着见我。”


这次百里屠苏没有说话,他垂下头,将卷子对折折好,慢吞吞地说:“跟学长没有关系⋯⋯是我自己忘了。”


陵越深深的,深深的叹了口气,他拉过百里屠苏的手,冷静分析,“老师现在肯定不在学校了,我猜你也没有老师的联络方式⋯⋯”百里屠苏点了头,陵越笑了笑,举起手,在百里屠苏的手背上亲了下,“这门课我修过,我这里有,等一下你打电话跟老师好好解释⋯⋯看怎么样,我们再说。”


百里屠苏点点头,转动手腕,翻了一面,也在陵越的手背上亲了亲,一连三下。




百里屠苏开了扩音,解释完,电话那头的人淡淡的说:“原来是你啊,我还以为弄掉了一张,回去学校找。”百里屠苏又说了一次抱歉。陵越忍了忍,不住插嘴,“老师好,我是陵越。请问屠苏这样还可以交卷吗?”


“⋯⋯不太公平,”顿了顿,嗓音听起来有某种思虑,“先把卷子交回来吧,怎么处理,我再想想。”


老师给了他们地址,也在学区附近,步行只需十多分钟。路途中,陵越道:“最好可能是补考。”最不好的他没说。


百里屠苏没放在心上,他所担心的就只是卷子没交出去,现在有了著落,烦恼也没有了,后续是怎样的结果,他承担就是。他笑了笑,反过来安慰陵越,“李老师人很好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

人很好。陵越感觉心上像被什么戳了一下,说不出的郁闷。李老师当然好,他当李老师的学生时,也觉得李老师人很好⋯⋯可是,百里屠苏也说过他人很好,再去说李老师,就像一套情话说给两个人听。他感觉很不好,拧著眉毛,没有说话。




陵越看了看门牌号,又环顾四周瞧了瞧,门口栽了几盆植物,有花有草,他认不出来,而百里屠苏已经去按铃。很快有人来开门,门一开,陵越要说话,又止住了,话卡在喉咙,他愣著看着眼前那张陌生的脸,对方却笑了,很灿烂的笑脸,“进来吧,你们是峰⋯⋯李易峰的学生吧,他有说⋯⋯”陵越与百里屠苏对看一眼,跟著走进去,对方转过头,对他俩眨眨眼,轻声道:“不用紧张,他没有生气。”


“等下记得跪下就好了。”过了两秒,他又说,笑得不怀好意。




TBC.



评论

热度(52)